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对、对不起。。但我没有不好好学。。。” “没有贪玩为什么班级前十都考不进去!” 爸爸一声怒喝大断了我,同时木尺狠狠地在我的手掌心抽出一层油皮,我哭嚎着弯下腰揉着手心,口中不忘软软地继续道歉、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之类的话,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说你到现在除了摆弄二胡、唱个合唱,你还干明白点了啥?” 我又沉默了——倒不是我叛逆什么的,真的是在巨大的内疚和伤心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爸爸的责问了,因此我只是一抽一抽地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真是可怜兮兮。 “就知道哭猫尿!给我过来!” 就这样我直接被爸爸拉进了我的卧室——妈妈可能是怕忍不住拦着我爸,直接去别的房间不看我的惨样子了。这次爸爸没有像一年级时候那样把我扔床上按着打,而是把我小书桌前的椅子反过来摆着,让我跪直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不许乱动。 这是上二年级后他给我立的规矩,毕竟爸爸可能也厌烦了我在床上挨皮带时候的不停的翻滚运动,因此在此前多次惩罚中不断强化“乱动就要加打”这种概念——对付我这种蔫逃型的小哭包很有效果。 写着扎眼分数的奥数考卷被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爸爸很不耐烦地拿着木尺指着第一道题(第一题就做错了): “这道题不会?说!” “(抽泣)不。。不会。” “啪!平时你都听什么了?” “(抽泣)对、对不起。。” “好我现在再给你讲一遍,这道题不就是先XXXX,然后XXXX,就能得出XXXX了么?会不会?” 如果是表哥那种非常耐心地一步步配合我那匮乏的数学头脑讲解的话,我一般过后还是能听懂的,但爸爸的讲解速度完全不把他那平庸儿子的数学天赋考虑在内,况且当时的我大脑几乎在恐惧中宕机了,自然是听不明白。 “(抽泣)没。。还是不会。” “啪啪啪!” 三下木尺从上到下,连续抽打在我的小屁股蛋子上,我嗷地一声终于从抽泣转为嚎哭,小手又不敢离开椅背去捂屁股,只能使劲去抠住椅背。 “我再给你讲一遍,先XXXX,然后XXXX,就能得出XXXX。。。这把会不会?” “。。。会、会了。” “啪!你看,认真听不就会了吗?平时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题!” 爸爸每讲一道错题前都会给我可怜的屁股蛋儿一板子,当没听懂他的讲解时至少又要挨三下屁板,准确说是至少四下,因为第二遍我表示“听懂了”以后肯定还会再加一板子表示对我不认真听讲的惩戒。。。。看透了这个规律,恐惧多挨打的我从第二题开始便开始撒谎了,不管听没听会,我都会说“听懂了”。 但是在县级市里面也算是高级专家的爸爸哪有那么好糊弄,很快他就扔出了杀手锏: “懂了?那给我重说一遍,这道题怎么做?” “(抽泣)。。。。” “啪!快说!” “(抽泣)我、我忘了。。” “啪啪啪!是不是在撒谎?说!” “呜哇哇啊。。。是、呜呜呜。。对不起。。。” “那上一道题呢?给我讲一下。” 一连问了好几道刚刚讲完的奥数题,我能重新讲出来的几乎没有,愤怒的爸爸直接一手攥住我的两只小手,拿着木尺的手直接也不像刚才留着力,噼噼啪啪地照着我那已经开始发烫的屁股蛋连续打了十多下! 响彻房间的板子打屁股的脆响下,首先传递过来的感觉无疑是疼到快麻了的、随着木尺的快速拍打而增加的剧痛,随后是好似屁股被烙铁烙过一遍遍那种滚烫滚烫、火辣辣的后续疼痛,我一边嚎哭着一边也没法保持跪直的姿势了,小膝盖一弯,本能地把小屁股降低到后脚跟上面一点的位置来躲避木尺的拍打——然而爸爸又照着我的屁股侧面来了一板子。 “啪!给我跪好了!” 我哭哭唧唧地重新跪直,爸爸又扬手给我两下屁板子,擅长幻想的我又感觉屁股马上要被被打紫打青了——事实是这把我感觉对了。 “为什么还撒谎?!不懂装懂!啪!” “(抽泣)怕、怕被打屁股呜呜呜。。” “你不好好学习的时候怎么不怕呢?考试的时候想什么去了?!啪!” “(抽泣)我、我真的学了。。。我学不会、爸爸求求你别打了嗯呜呜呜哇。。。” “净找借口!一次学不会不会虚心点多学几遍吗?!再笨也不应该烤30多分!啪!啪!” 爸爸每训一句都不忘再给我发烫的小腚蛋儿加点料,最后还是妈妈听着我比以往更凄厉的哭嚎声觉得不对头,连忙进我的屋子,看到我被打成那个样子后赶忙阻拦——时候我妈说当时我的屁股蛋儿真的是红肿的发亮。 “别打了,差不多得了。。。你要打死他啊?!” “就这死孩子打得还不够!一天天要么不写作业要么玩小鸡子!身边那么多榜样不学习。。。再撒谎我就不要他了!” 本来只是“谈谈”我的奥数成绩,这一通下来,我没考进前十名、不写作业、那天晚上的丢人事。。。所有旧账都被抖落了出来,难得爸爸整天负责那么多数据文件居然还能记住我做的几乎所有坏事。我瑟缩成一团,随着不断的抽泣小肩膀抖个不停,好在妈妈抱住了我,基本避免了爸爸在气头上再我几板子。 那次应该算是我挨得最重的打之一了吧,过后我的屁股红里带着好几团淤青,好几天都没法舒服地坐着,那天晚上连一向不袒护我的妈妈给我上药的时候都心疼的不得了。 “(抽泣)妈,我真的是、爸爸的小孩么?” “啊?你瞎说什么,别乱想,你当然是我们的孩子。” “(抽泣)我这么笨。。。学习一点也不好。。。根本不像他。。。” “他学习也就那样,要不然还能不留沈阳回老家工作?” “(抽泣)要是哪天、爸爸真不要我的话。。。别、别把我送孤儿院,我想去表哥家、或者姥姥家。。。” “噗,你这孩子,怎么净胡说呢,瞎担心什么呢,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小孩啊。。。以后好好表现,听你爸爸话,别跟他撒谎,啊。” 妈妈对我本来非常严肃认真地“嘱托后事”的行为表示了轻微的嘲笑,摸着我的小脑袋和后背安抚了我好一会,才勉强减轻了我的惶恐,然而几天之后的奥数周考,我又考了超烂的名次。 那天我的心情可能比月考那晚上还低落——当然大部分还是缘于挨爸爸痛打那晚上积累的抑郁情绪。一想到依然隐隐作痛的屁股蛋子今晚还要被表哥打上二十来板子(虽然很轻)。。。。我悄悄地避开放学的同学们,也不跟同样奥数班下课的表哥汇合,抹着泪悄悄跑到了教学楼顶层。 顶层有一处毫无楼栋视线遮挡的好地方,可以直接看穿一大片平房区直到远处起伏着的绿色丘陵,我和哥哥以前也经常来这望风景。情绪低落的我看着远处的丘陵,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我慢慢地将身子探出去,一条腿也慢慢尝试着往窗台上蹬。就这样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不会挨打了,我迷迷糊糊地继续探出身子。。。 “呼呜呜呜——” 一阵风刮过,给我吹了个激灵,阵风吹过可能是楼栋排水管之类的地方,狭管效应下一阵尖利的呼啸声响彻耳边,差点受惊真掉下去的我赶紧缩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风、风好大。。” 由于风大,我的危险念头在最后关头被掐灭了,后来我读历史书看到南明的钱谦益“水太凉”的典故,痛恨其当叛徒之余,忽然发觉好像自己又不是那么有底气了。。。。 “小白——你坐在这干什么?怎么还哭了?” 是哥哥,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当时只要说一句“看风景”什么的也好啊。 “哥哥。。我、我又考了。。对不起(抽泣)” 哥哥看了看我的卷子和抹眼泪的我,又看了看开着的窗户,然后把我扶起来,用手背擦了擦我的眼角。 “今天我不打你屁板子了。” “诶,可是都规定好了。。。” “你前些天刚挨了顿打,昨天睡觉还是趴着的呢,规矩当然是规矩,可你是我弟弟,今天不打你屁股。” 我百感交集,又哭哭唧唧地抱住了哥哥不放,小脑袋贴在他胸口也不愿意离开——表哥一手摸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哟,李哥你找到你的小媳妇了?” “哦,原来领唱那孩子就是班长的小媳妇啊,李哥你可真有福。” 哥哥的几个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我赶紧一个后跳离开哥哥的怀抱,不过还挂着泪痕的小脸显得我确实很像受气的小童养媳。。。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我去哥哥班级找他的时候,我是哥哥的“童养媳”、“小媳妇”之类的调侃就一直出现,今天这一出下来恐怕以后要坐实了。 “啊,二年级的班也出成绩了?你这成绩怕不是回家要挨打咯。。。” 我意识到手里的卷子被看到了,赶紧一把将其塞回书包,然后把书包抱得紧紧的,躲到哥哥后面防止他们过来抢卷子看——没办法,稀烂的奥数成绩让我神经都敏感了,自然我的小举动又引来了一片笑声。 “哈哈哈,诶诶,小媳妇,等会回你哥家是谁来打你屁股啊?你哥还是你姨?” “才没有呢,我哥哥刚才说了今天不打我。” 当呆萌的我意识到被套话了已经晚了,最后还是哥哥制止了他们继续嘻嘻哈哈地挑逗我——当天晚上哥哥信守了诺言,不过作为“以摸代罚”(他编的词),我的小玩意也被格外多地狎玩了一番。 奥数着方面就是这么的无奈,后来连我爸爸因为这事都渐渐打我不是很重了——可能他也是死心了!当然幸运的是他倒也没把我送孤儿院什么的。。。。 好在,随后我迎来了一个机会——海尔杯作文大赛,其实就是县里面海尔专卖店赞助实验小学的作文比赛。虽然只是校级比赛,鉴于那个时候海尔兄弟等动画片正在热播,海尔这个品牌也是个很大的品牌,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海尔电器店赞助的么。。。那你得投其所好啊!” 我在姥姥的店里写着作业,坐在老板椅上的姥姥幽幽地指点了我一句,我一时不太明白,但姥姥倒也没继续深入讲解,转过头和妈妈说以前她在国企当经理的时候,南下去深圳争取代理资格的往事了。 “投其所好、投其所好。。。啊对了!” 回到表哥家的时候我又想了一会,猛然看到三姨家画着海尔兄弟logo的冰箱,忽然顿悟了!就这样我写成了大概如下的一篇作文: “最近,我们家一直想买一台新冰箱,爸爸说,买冰箱的话,肯定要买质量最好、功能最先进的海尔冰箱。。。 海尔电器店的叔叔阿姨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耐心地向我们介绍他们家的各种冰箱。。。。这款冰箱被分成了好多个功能区,不同的功能区可以。。。。最后,爸爸决定买最新款的冰箱,他说与其买一台其他牌子的冰箱几年就坏掉,不如买大品牌的产品,这样可以用好多年。他说做人也是一样,只有功夫扎实、技术到家才能长久地脱颖而出,而不是昙花一现。。。 最后,海尔电器店的叔叔阿姨熟练地帮我们把冰箱包装好,并承诺会给我们直接送到家安装好,海尔如此周到的服务,让我心里暖暖的。。。” 就这样,虽然依然有些投机取巧,但我确实是靠这个作文获得了低年级组的一等奖!只有一个名额的一等奖! “我外孙子真了不得,以后肯定能当大作家!” 正如之前的三好学生事件说描述的,最宠我的我姥姥是家族里的第一小白吹,但她长期苦于除了二胡和合唱没有其他可吹嘘我的点,这次简直给了她极好的机会。在为姥姥庆贺生日的那天的聚餐上,姥姥几乎一直都在夸我,三两句不离的程度地夸赞着我——其实我的第一个三好学生和第一个作文获奖都是拜她老人家所赐,我对最早且一直认可我、理解我的姥姥真的唯有感谢和尊敬。 除了姥姥以外,爸爸也终于满意地摸了几下我的头,夸奖了我几句“这把表现不错”之类的,当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我很撒娇地把他的手又拉回到我的小脑袋上,又换来了他的几次略有无奈的摸头。 一等奖是豪华的文具大礼包,所有的文具都有海尔兄弟的logo,非常地惹眼。除了大礼包之外还有大概200元现金吧,具体数字实在是记不得了——当时好像流行所谓的感恩教育,于是在妈妈他们的暗示下,我也欣然地给姥姥买了帽子、给三姨买了丝巾、给表哥买了侦探小说。。。。甚至作为之前呲人的赔礼给小晴买了粉色的橡皮筋(跳皮筋用的那种)——后来我还很不情愿地被她拉过去几次帮忙抻橡皮筋。 当然我买的东西都是便宜货,但姥姥和三姨他们却经常把我送的东西穿出去,小晴就更别提了,哪怕那条橡皮筋都玩断了她都要给捆上接着玩。哥哥对我获奖的本来也很高兴的,但是当获奖后的某一天,他又要我脱了裤衩去外面洗屁股的时候。。。 “哥,我都二年级了,而且刚刚才得了一等奖,我天天出去洗屁股多不好啊,我要在屋里洗!” 这次我的态度干脆利落,表哥怔了一下,高兴的神情似乎消失了不少,他慢慢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虽然表哥依然不时地干预、代劳着给我搓洗小玩意之类的地方,虽然当天晚上表哥又好好地把玩了我一番,虽然表哥依然掌握着打我屁股的权限。 但当时我还没有发觉,从那天晚上开始,随着我作文获奖的奖状贴在了那张皱皱巴巴的三好学生奖状旁边,我与哥哥的关系也慢慢开始了微妙的变化。 第10章 溃坝 十、溃坝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堂上嬉戏堂下走 不知道什麽是忧愁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你采花儿我折柳 走遍了山前又山后 花红柳绿山依旧 青春不常留 只有往事在心中 换得人消瘦 “大家练得不错,休息一下吧,对这首歌还有什么问题吗?” 小晴也不知道是唱歌唱进了状态还是怎么的,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周围的同学发出了“诶”的声音,搞得我脸一红,都不知道该看哪,只好瞅着地面,悄悄地跟小晴耳语。“差不多就放开吧”。 “老师,为什么他会瘦?” 大家听到这问题都笑了,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同学是在问“只有往事在心中 换得人消瘦”这句歌词,她也笑了笑: “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当时已经是三年级,我那面墙贴的奖状也渐渐多了起来:三好学生、作文比赛、民乐比赛、合唱比赛。。。最早那张皱皱巴巴的奖状被我嫌弃不好看,在上面用胶带又贴了别的奖状给盖住了,现在小半张墙都是崭新漂亮的奖状,虽然没有哥哥的多,但也足够有气势了。 但我与哥哥的关系在此时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变化:虽然每晚的洗屁股已经基本不让哥哥插手了,但无论是晚上睡觉还是午睡他还是可以随意地摸我的小玩意。。。。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什么时候起形成了穿内裤乃至睡裤的坚持,无论哥哥怎样劝诱我,这样一来每天晚上或假期三姨不在的中午便会变成这样一种状况: “小白,听话,脱光屁股睡。” 我把手放在松紧带上但却不动手,哥哥在等了一会后,便把我拉了过来,倏地一下把我洗完屁股后刚穿几分钟的裤衩(有时还有睡裤)扒到脚踝,又握着我的小脚丫半强行地把腿伸出裤管——之所以是半强行是因为当时我对哥哥脱我裤子这件事并不敢、准确说不想挣扎,但我也越来越不会主动按哥哥的命令脱光屁股钻进他被窝。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乖啊,拨一下。” 哥哥半生气半溺爱地拨弄了两下我的小蛋囊,一把将我拉进了被窝,一只手拨弄着我的小鸡子,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我的屁股蛋子。 “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今天非把小白玩出尿不可。” 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对我略微不顺从的惩罚,对于我越发常见的不主动光屁股行为,表哥会狠狠把玩我一番。我嫩芽的外皮被快速地搓弄着,小蛋囊更是被另一只手一会像弹琴般撩拨个不停,一会那手指又轻轻地瘙痒一般地来回在滑蛋之间的中缝划过来划过去,在瘙痒了几下中缝和蛋囊根部靠近会阴的嫩肉后我又感觉我的小滑蛋被轻轻地捏弄摩挲。 “唔嗯,哥哥。。对不起。。。先等会。。” “不行,犯错了就得受罚。” “我没有。。没有。。呜嗯嗯。。” 我又一次小心脏砰砰地跳了好几下,颤抖着喘息过后哥哥摸了摸我的小嫩芽——这次并没有把我玩出“尿”来,不过这也可以达到警告效果了。哥哥把我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将我直接抱进怀里。这个时候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摸到我的小鸡鸡,但他偏偏又用手环过我的小身子,从后面深入我的两腿间,轻轻捏着我的小蛋囊,不时还用三根并拢的手指轻轻“鞭打”我的屁股蛋子,发出很轻的“啪啪”声。 终于今晚的把玩结束了,只要我没有在哥哥结束玩弄前睡着,我一定要借着月光或者打开床头的小台灯,一板一眼地把裤衩和睡裤重新穿上——开始的时候哥哥会在我穿好后重新把我扒成光屁股,我就再穿,后来他则故伎重演,将裤衩放在他那侧不给我。 我也不闹,因为我不想打表哥的小报告。我的应对办法就是不再盖被子,捂着小鸡鸡背对着哥哥侧身光屁股躺着小声抽泣。就算哥哥给我盖被子或者强行把我拉进他的被窝,过一会我也会离开温暖的被窝,继续裸着屁股睡觉进行无声抗议——这样搞了几次,怕我着凉的哥哥便不再在这个方面为难我了。 然而除了上述变化,我大体上依然如同一年级的时候一样,对表哥言听计从,继续当着众人口中表哥的“小媳妇”:没人的时候喜欢没事抱一下表哥,让他摸我的头顺顺毛;睡觉的时候只要在穿裤衩方面不为难我,我也乐于拱进表哥的被窝里和他挤在一起;犯错或没考好的时候也会乖巧地自己脱了裤子让表哥打光屁股。。。。也许当时如果保持那种状态也不错吧,唉,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好了。 那个周六我本来是要被表哥拉去一起踢球的,但还没等出发便因为一些事情凑不齐伙伴了。表哥、我、明明他哥和一个外号叫“大个”的哥哥在表哥家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则开始撒娇要喝汽水,哥哥塞给我一些钱,让我出去到卖店买汽水喝,剩下的钱买零食。就在我满心欢喜地喝着冰镇汽水,还自己补了一块钱又用塑料袋装了三瓶汽水回来的时候,哥哥他们好像找到了新的乐子:审判游戏。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纸牌游戏,大概分为12个角色:国王、布告、打手、法官、捕快、数量官、轻重官、花样官、加减官、小偷、强盗、狗腿、地主,后面四张牌便是有可能被抓的反派。 大概流程是这样的:手牌里拥有布告的人宣布要抓的角色,然后法官让捕快抓人——捕快成功猜出反派牌在谁手上的话,由握有反派手牌的人接受下面的审判,否则由捕快挨罚,因此持有捕快牌非常地倒霉。之后便是如同名字描述的一样:各种官员分别确定惩罚的花样、数量、轻重、是否加减数量(最多加减一半),最后国王决定是否特赦,否的话拥有打手牌的人负责行刑。 由于以上一套牌被分散在四个人手里,真的想受到像样的惩罚是很难的,比如当你拥有国王的时候可以直接特赦自己、有布告的时候就宣自己没有的反派、有捕快的时候。。。好吧这个牌确实太烂,总之这是一个非常温和的惩罚游戏,然而第一个回合我就被罚了。 作为抓人失败的“捕快”的我,紧张地接受着审判,首先是明明他哥宣布花样: “那就打屁股吧,脱裤子,用屁板子打。” 诶?感觉风格突变的我一时呆住了,这游戏玩这么大的么?还没等我说话,“大个”哥哥又说话了: “那就40下屁板子吧。” 这么多下!虽然哥哥之后帮我判了一个“轻打”,但还是太多了,好在我还有个加减官,好歹算是减成了20下。 “国王在哪呢?” “在我这。” 啊,哥哥是国王!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特赦,但等来是却是一句“不特赦”。明明他哥是打手,我无助地看了看周围三个六年级的哥哥,又看了看哥哥,认命地把裤子脱到刚露出屁股,趴在了床上。 “裤子脱得不够,小媳妇害羞了么?” 明明他哥恶趣味地把我的裤子直接脱到了脚踝,我想把裤子拉回去早被“大个”哥哥按住了小手,我哼哼唧唧地撒娇求哥哥帮忙。 “你们轻点打。。” 也对,毕竟要遵守规则,我最终还是乖乖趴好,软声软气地求明明他哥轻点打屁股。 “小媳妇你那么招人稀罕,我都不舍得打你。” 虽然他这么说着,但立刻就给了我一屁板子,力度不轻不重吧,甚至比哥哥有时候打我还重些,想来明明他哥没有我哥这么多教育我的机会,轻重把握的可能也不太好。 “唔嗯,一。” 几板子下去,可能看我的屁股红了,哥哥又让明明他哥轻点打,明明他哥一边嘟囔着“这么嫩啊”舍弃了板子,直接用巴掌“啪啪啪——”直接一个连打屁股将剩下的数打完了,巴掌打屁股的力度自然不重,但一连挨十几下巴掌打光屁股果然还是让我带着哭腔疼的哼哼唧唧起来。 “嗯啊啊好疼啊!” “不疼能叫惩罚吗?” 之后的几轮波澜不兴,要么就是国王特赦,要么就是被抓的人有花样官数量官什么的牌,将惩罚设定成了打两下手心之类。。。。到了大概第四第五回合,我居然又被抓包了。 现在想来,表哥他们可能早就商量好了,一通流程下来,我要被“大个”哥哥拨弄50下小鸡子。 “太多啦,小蛋囊都要肿了!哥——” “你们轻点弄,差不多就行了。” 我被明明他哥反剪着手按着肩膀跪在床上,大个哥哥则好似故意一般地慢慢地脱掉我的裤子,又慢吞吞地扒掉我的内裤,我不情愿地扭动着想合拢腿——不情愿是当然的,虽然哥哥的两个同学平时对我也非常好,甚至有时候吃人嘴短(经常拿雪糕什么贿赂我)的我也默认他们对我不时的揩油。。。。但果然被这样正式地扒裤子玩鸡子实在太羞耻了。 “唔嗯。。慢点。。” 大个哥哥拨弄我的小蛋囊同时另一只手不忘加私料,用手指捏住我的嫩芽快速地来回玩弄着,因此还没等拨弄到50下我就感觉到那止不住的酥痒和悸动,终于在那股潮水般的感觉即将来临之前,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控制,捂着小鸡鸡趴到了床上。 我羞耻地哼哼着,小屁股蛋在激烈的悸动中一拱一拱地颤抖个不停,嗡嗡响的耳边还能听到明明他哥在说话: “都让你弄爽了,撅个腚蛋儿直叫唤呢,真好玩。。。小媳妇,是不是挺舒服的?” 对于明明他哥的问题,如果是从生理角度上来说的话虽然有点难以启齿,是的,但如果是从心理上来说,我当时则是充溢着被哥哥以外的人堂而皇之把玩的(之前揩油只有偷偷的一下),那莫大的羞耻与委屈。那俩人似乎还想拉我起来把没拨弄玩的数给完成,但看我委屈含泪的红眼圈加上表哥的劝阻只好作罢。 一顿把玩让我产生了尿意,我委屈巴巴地跑出去撒尿,可能回来的时候人小脚步比较轻,或者是表哥他们的争论忘记了我上厕所的时间,反正当我回到哥哥卧室外的客厅时,正好从虚掩的门外听到了接下来的一句话: “你们轻点玩,我都后悔把小白的事告诉你们了!” 我虽然当时有点呆萌,但绝对不傻,其实从之前越来越多人调侃我小鸡子是不是特别嫩、调侃我是哥哥的童养媳。。。。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有了这个自己始终不愿意正视承认的怀疑,但这一刻我真的听到了哥哥亲口的承认。 止不住的委屈以及止不住的悔恨都化作大滴大滴的眼泪盈满眼眶——说来让你们可能会不解的是,我第一时间无比悔恨的居然是进门的时候没有弄出些声响,以便继续维护住心中哥哥完美无瑕的形象。 “哦,回来了?怎么哭了?别哭了继续玩吧。。。” 明明他哥想过来摸我的头,早被我一巴掌打开,我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奋力地想把他推到,但是未果。弱小的我又把气撒在了那些卡牌上,一把抓起卡牌撕了个粉碎。没人敢阻止我,大个哥哥和明明他哥估计头一次看我发这么大火已经吓傻了,哥哥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哥哥将两个安慰我无果的同学送走了,他回来的时候我依然盘腿坐在床上哭个不停,嘴里含糊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为什么。。要。。我明明都。。。呜哇哇哇哇” 哥哥抱住我,小声地给我道歉,但仅仅是“对不起”而已,他始终没有说是他告诉了别人。安抚了好久以后我才慢慢止住哭泣,那几天哥哥没有玩弄我。 几天之后,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回到了过去的轨道,不过表哥再没有带着别人一起把玩我,晚上脱我的裤衩的时候动作也更加温和了:他一般会先搂住我(小小的我很吃这一套),安抚我一番后慢慢地将手从后边伸进松紧带里,轻轻将我扒光屁股。。。。我这种最后的妥协一直持续到我们一起参加那年初夏的二胡九级考级,严格来说那是我和表哥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台竞技。 那年的考级日格外早,甚至在学校放假前,很多同时面对期末压力的孩子都缺少足够的突击练习,年龄较小的我更是被老师和妈妈担心了很久。现在正是我出场的时间,我的九级考级曲目《三门峡畅想曲》已经来到了最有难度的第三段,我的左手不断进行着快速的上下换把,纤细的手指高频率地翻飞屈张在琴弦上,涂满松香粉的胡弓急速划过琴弦,白色的松香粉从胡弓溅起,好像三门峡的黄河水拍打在陡峭河岸上激起的白色水沫。 手指不断在琴弦上跳动,那裹挟着黄沙的滚滚巨浪急速地奔流着,发出阵阵的轰鸣逞着自己的威风尽情肆虐着,不将岸边如蚂蚁般的小小人类放在眼里,但劳动人民们早已在三门峡严阵以待:一砖一瓦、一垒垒混凝土被浇筑起来,万丈高坝平地起,挡住了滚滚洪流。 挥动右腕,连续三个大幅度的连弓后,节奏又陡然回到了方才的紧张激烈中:恼羞成怒的黄河裹挟着泥沙,凶狠地冲击着水坝,未等第一道巨浪退回,第二波呼啸的奔流早已撞了过来,砸在水坝上粉碎成了白色的水沫,从胡弓与琴弦的交接处飞溅而起后须臾又消散殆尽。 黄河不断地高傲咆哮着,不断地无奈回旋着,但无论波浪如何在水坝上撞出惊雷般的巨响,三门峡水坝岿然不动,不曾因这霸道凶狠而后退寸步。最终,滚滚洪流向万千劳动人民低下了头,胡弓收起处,民丰物阜,海清河晏,一片岁月静好稻花香甜。 “真好、太好了!” 主考官直接起立为我鼓掌叫好,等待席上的伙伴和家长们也都发出了阵阵赞叹。主考官甚至拉着我的小手,问我的年龄,以后是否想继续从事二胡演奏什么的——当然现在的我实在是让他遗憾了,后来我已经手指僵硬的完全丢失了这个特长。 妈妈兴奋地抱着我亲,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遏制住了撒娇的冲动故作姿态地端坐起来,毕竟我现在可是被考官鼓掌的孩子。我之后便是表哥的出场了,虽然他拉二胡依然带着锯木头的感觉,但如果他能顺利地完成曲目,其实应该也可以通过九级考试吧。。。 好似一架陷进泥坑里的老牛车,吱哑作响下表哥忽然顿了一下,随后方才的一小节旋律又被他重复了一边,黏着烂泥的车轮艰难地想要挣脱出泥坑,但挣扎了一番后,终于再也不动弹了——表哥的胡弓停住了! 不合格,三姨揪着哥哥领子出了考级房间,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妈妈和一些家长赶紧去劝,而我这次则并没有去拉三姨,只是站在屋里面对着门口呆呆地望着门外的喧闹。 在我头上,表哥建起的那屹立多年岿然不动的万丈大坝,此刻开始崩缺,喷涌而出水潮声越来越大,将柔弱愕然的我慢慢淹没。。。 第11章 最终章 追蜻蜓 最终章 追蜻蜓 在那段不长的假期里,那个叫易小白的柔弱男孩仿佛在一日间回忆起来了,近三年来所有的羞耻与委屈。 表哥准备闷在瓶子里玩弄到死的各种昆虫:蝴蝶、蜻蜓、螳螂。。。都被我放掉——倒不是我多么善良,现在想来一方面我可能只是想忤逆表哥,另一方面这些被囚禁的小昆虫可能刺激到了当时我敏感的自尊心。 晚上的洗屁股我严词拒绝了哥哥的监视,夜晚的被窝则更是成为了我反抗表哥的前线:我依然没有向大人报告哥哥对我的所作所为,因为我萌芽的反抗与敏感自尊心让我不屑于这么做,但我再也没有被哥哥扒光屁股裸睡,而对于他的把玩,我则是竭尽全力地进行反抗。 每天晚上,无声的激烈斗争在床上发起,哥哥依然可以短暂地压制住我,将手伸进我的裤裆贪婪地揉捏我的小滑蛋,但一旦我挣脱控制我便会第一时间试图推开他的手,甚至展开对攻隔着裤子攻击哥哥的敏感地带,迫使转入防御的他恋恋不舍地收回对我的小鸡鸡亵玩的那只手。 一开始哥哥对我的剧变带着极大的茫然,似乎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他甚至没有直接问我原因,似乎很快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他买的雪糕和零食,我不要;他的自行车后座,我不坐;他送我的小玩具,我都压在了柜子最里面。。。。在那段短短的时间里,泛起潮水般愤恨叛逆的我拒绝了哥哥的几乎所有照顾。 假期奥数班依然会定期考试,毫无天赋的我又考了稀烂的名次。 “小白已经挺认真学了,这次我不打你。。。” “不需要!按规矩来吧!” 不领情的我没有像以往那样向哥哥撒娇求轻点打屁股什么的,干脆地把短裤扒到膝盖,硬硬地趴到床上,小脸别过去不看哥哥。 “你现在怎么这样?!你到底怎么回事?!好,既然这样。。。” “啪!!” 我以为哥哥的力量比起大人差很多,他打我的屁板子即使连打二三十下也不过只会让屁股蛋子发红发烫罢了,但那天我头一次听到哥哥挥下的屁板子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呼”的声音,屁板子无情地拍在了我的光屁股蛋儿上,我感觉这木尺似乎是要直接打穿腚肉、拍到我的骨头里! “唔哇。。” 只一下我便疼的眼睛一酸直哼哼起来,但接踵而来的便是毫不保留的第二下、第三下屁板子。。。比以往哥哥打屁股声音大很多的噼啪的脆响冲击着我的耳朵,甚至让我在剧痛之余开始惧怕。 “呜哇哇哇。。呜呜呜哇哇啊啊。。。” 还没等挨上十下板子,刚才还暗暗要保持骨气的我软弱地吃痛嚎哭了出来,而就在我软软地嚎哭之后,先前噼啪连续落下的拍打似乎中断了好几秒,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哥哥正高举着屁板子,却迟迟不落下。 我本能地带着点对屁板子的惶恐,掺杂着些许敌意盯着哥哥的脸——表哥似乎很生气地咬着嘴唇瞪着我,但随着我微微颤抖着盯着他手里的屁板子,表哥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变成了一种我难以形容的、以前从未见过的神情。是迷茫吗?是悲伤吗?抑或是失望?我说不好。 之后的几下屁板子都轻的好像开玩笑,而且尽量都打在了屁股蛋的侧面之类的地方,没有和先前拍打的地方重叠。表哥给我揉了揉屁股,这次我莫名地没有去拨开表哥的手,随后表哥提上了我的裤子,将屁板子随手丢回抽屉里,默默地坐在书桌旁看书了。 之后的日子,我和表哥继续着无声的冷战,然而就在那么忽然的一天,带着厚礼的父亲就那么忽然地来了: “我下学期。。。要转到育英小学?要回家住?” 父亲再次肯定了我的疑问,并感谢了三姨和表哥对我的长期照顾,让我从一个连作业都不知道写的坏小孩变成了如今这样优秀、懂事的孩子。。。。本来我一直对能够回家住是充满渴望的(毕竟是自己家),但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身边的空气被抽空了一般,好像被真空包裹着的我一时间听不到周遭的声音,沙发的扶手变得软绵绵,表哥的家好像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随后的日子我们之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氛围,而当一切归于无言,我却不可抑制地想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坐在表哥自行车后座,用水枪呲了小晴奶奶后就开溜;诊所里帮肿了喉咙发烧的我看着吊针、喂水;在混混揪着我的领子的时候的天降神兵;看哥哥默默地听我的合唱训练和比赛。。。。以及在我无尽孤独感涌上心头的时候,带着点害羞地、偷偷地抱住熟睡表哥的那一个个夜晚。 然而我和表哥却迟迟不肯打破这个僵局,表哥在想什么呢?我又在想什么呢?眼看着暑假进入后半段,我最后一次代表实验小学红蜻蜓合唱队的合唱比赛也在那时开始了。这次的比赛就在我们的主场实验小学,我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求哥哥去看我的合唱比赛。 “小白,你在想什么呢!” 登台前我无数次在心中责问着自己,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哥哥到底没有过来,我强打起精神调整这状态——我是领唱,无论情绪如何,我担负着不能轻言放弃的责任,这是合唱队经历带给年幼软萌的我不知道是否正确,但至少却异常刚硬的一种品质。 合: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堂上嬉戏堂下走 不知道什麽是忧愁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你采花儿我折柳 走遍了山前又山后 花红柳绿山依旧 青春不常留 只有往事在心中 换得人消瘦 不知为何,在间隔音乐的档口,我无意识瞄了一样梯形小礼堂的门口——是表哥,他似乎正寻找着空座慢慢往前排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眼睛忽然变得酸酸的,然而我依然沉住气,轻轻深呼吸,用最好的状态开始我的领唱部分: 易小白-领: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堂上嬉戏堂下走 不知道什麽是忧愁 合: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如今不是小时候 重温那旧梦不能够 花红柳绿山依旧 青春不常留 只有往事在心中 换得人消瘦 当我们小的时候 时常手挽着手 如今不是小时候 重温那旧梦不能够 我的眼角有点湿润,一滴眼泪不经意地滑过脸颊,那时的我自认为已经不是一年级听东方之珠的高潮部分都能泪流满面的小哭包了,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那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晃过神来,忽然发现合唱队里的一年级小学弟正羡慕地看着我手里的小奖杯,我把奖杯双手推过去,示意他拿着。小学弟有点犹豫地偷偷看了看我,得到我眼神上的再次肯定后,他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兴奋地接过了奖杯。 “谢谢小白哥哥!” 我微微一怔,随后笑了,我们将争相摸着奖杯的几个一年级小学弟学妹簇拥在中间,拍下了我退出实验小学红蜻蜓合唱队前的最后一张获奖合影。 哥哥在门口等着我,很难见到的,一向游刃有余的他似乎有点尴尬,嗫嚅了半天,总算憋出来一句: “唱的真好听。” 表哥本来还习惯性伸出了手,但忽然又从我的头上缩了回去,有点无所适从地把手放在裤腰那里搓了搓。我看了看周围还没有散去的同学,放下了所有的扭捏,大大方方地撒娇般地搂住了哥哥。 “你骑自行车了吗?载我回去!” 周围的队友们发出了没什么恶意的哄笑——至少在当时的我听来已经不再有什么恶意,有人半开玩笑地小声说了几句“小媳妇”什么的,还有要好的伙伴过来摸我头的。我完全接受了这些,释去了好多天来强压在自己身上的自尊重负,拉着哥哥的手开心地和伙伴们道了别。 在自行车后座上感受着耳边的热风和蝉鸣的我,迎来了和哥哥长期共度的最后一段暑假的尾声——我们似乎重回了当初那般的要好,甚至我有时候愿意放弃一些坚持,让哥哥玩弄几下,当然只是几下。哥哥在最后的日子里对我更加照顾了,即将上初中的他每天都会竭力地抽出时间带着我去各处疯玩,给我买雪糕和漫画书。从今天残存模糊的记忆想来的话,那时候哥哥似乎还总是带着些期待的眼神偷偷看我,而我当时好像则更多是刻意躲开哥哥的眼神,带着些愧疚地、无声地接受着哥哥对我的好。 “诺,小白,给你。” 哥哥的手里是一只罕见的纤细的红蜻蜓,相比其他蜻蜓他可是有点小只呢,我看了看他手里小小的红蜻蜓,终究没有伸手接过去。我低下了头,鼻子一酸眼泪又啪嗒啪嗒地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哥哥,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无论我转学到哪里,无论我住在哪里你都是!但是。。。但是。。。请你、请你放了这只蜻蜓吧,让他飞走吧。”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哥哥松开了手,柔弱的红蜻蜓在低空晃晃悠悠地似乎飞不稳的样子,然而一阵风飘过,蜻蜓便借着轻风悠然地振翅升空,远远地飞走了。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别过了头,好像用袖子擦了擦脸,但随即他便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自豪的微笑。